第9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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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别气,是我失言了。” 只是她从前也稍稍过过一阵这般的日子,一时只觉得里头的苦,倒不记得那里的甜了。 姝烟横了她一眼,倒也不是在气她,而是太羡慕那云芍姑娘的命数,这时也平了心气,继续往前踱步,说道:“不过这生了病倒是不好受。” 但一转又嗤笑,“要我说也就是娇养出来的毛病,像我从前还不到三娘的时候,那是连病都不敢生,客人一多,哪管你还病着,也得爬起来去接客。” 苏遮月看她是三娘时也有被为难的时候,想来从前日子必定更艰难,因劝道:“总归现在日子好了。” 姝烟这才笑了起来:“你说的是,不过我不是这云芍姑娘,纵然是了姑娘也得放不得轻松。” 苏遮月困惑:“姐姐不是已经有了周公子么?” 姝烟嗤了一声:“他又不是什么常性的人,若是你的香没了效果,他还不转头便去那天芷那,我难道能指望他一辈子么?” 苏遮月听了,眉眼染上了一些黯然:“但是,姐姐不喜欢他么?” 常言日久生情,纵然克制,相处久了难免还是会有些情思,在心里头丝丝缕缕地长出来。 她这话明着在问姝烟,实则也在问自己。 姝烟停下脚步,看着她发笑:“你没听说过‘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’吗?” “做我们这一行的,喜欢上客人那才是真正的蠢了。” 第66章 驯蛇 在兰麝院的第一日晚,苏遮月就睡得极不安宁。 她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,似是睡了,又似清醒着,一时身子很重,好似被什么缠住了,如何动弹不得,一时仿佛有被托举似的,高高带到空中,又沉沉落下,颠簸不休。 耳畔杂声不绝,好似有人在对她说话,但她怎么努力都听不清一句。 等她醒来时,天色已然大亮。 日光从窗子外明晃晃地射进来,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艳阳天。 苏遮月从床上撑起身子,步下床,感觉整个人虚脱得如同发了一阵病似的,脚步沉重。 她走到桌边,喝了一碗茶,才有些缓了过来。 这时便不绝垂下眼,手抚上一日比一日明显的孕肚。 方才的梦境叫她再一次确认,她往后都不会再梦中见到姬离了。 他们之间的关系,起于契约,终于这个孩子。 姝烟说作为一个妓子,不会对客人动情,那她呢,她也不过是一个容器,更不该对他动情的。 但是,也不知是腹中胎儿的影响,她真的很想再见一见他。 “呀,姐姐起了?” 怜儿端着盘碟,推了门进来。 苏遮月看到她,本能地抬手摸了下面颊。还好,是干的,她没哭。 怜儿是为她端了早膳来。 苏遮月起身与她一起布置,又问道:“姑娘起了么?” 她因与姝烟熟稔,便以姐妹相称,但姝烟似不是很乐意怜儿那般叫她,于是在怜儿面前,苏遮月也与她一起叫姝烟“姑娘”。 怜儿笑道:“姑娘还在睡呢。” 姝烟一贯便是日夜颠倒,昨日又听管事的说,周公子随父亲去了京城,估计要旬日才能回,于是愈发惫懒。 苏遮月听了这话,安下来心来,也拉着怜儿一起在桌边坐下。 屋子迎着日光照,暖融融的。 苏遮月方起,身上只着了几层薄薄的衣衫,此时不感严寒,也就没想到要再披件衣裳。 坐下时,怜儿便瞧见了苏遮月的肚子,她通人事,知道苏遮月这般纤弱的样子,绝不是这般的腰身,那必定是怀了孩子,眨着眼笑道, “姐姐真是好福气。” 按说丫鬟在浮云阁行走,也是有机会遇着客人的,只是若是怀了胎,都会被管事的下令打掉,毕竟丫鬟不是姑娘,总是要做事的。 除非怀的是不一般的人的孩子。 怜儿忍不住揣测起来,苏遮月这身段这般好,只是容貌有损,许是有什么贵客喝醉了酒,一时没瞧清她的脸,胡乱泄了火,之后虽不再理会,但孩子的血缘放在那儿,没准以后得一些机遇就能发达起来,譬如逢着人家府宅里的孩子夭折了,家里没了传承,刚好可以送去,纵然是生母卑贱,一时入不得府中,但保不住一日儿子成了主子,有了话柄,回头来接母亲去奉养呢。 她看着管事的对苏遮月这般留心,多半就是这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。 所以这时她说的一声福气好,也是真心的。 有些姑娘存着心思要留贵人的孩子,卯足了劲,尚且还得不到。 但像苏遮月这般,肯定是一次就中了,多少人能有这个福气。 苏遮月知道自己身子日渐沉重,身边的人肯定是瞒不住的,见怜儿发现了也没多作遮掩,只是红着脸“嗯”了一声。 怜儿看她眼神闪避了去,便心领神会,也不再追问。 她已经看出苏遮月心软,待日后熟了,拿她当妹妹看,自然会像姐妹私话把一切都说出来,这时她紧着追问反而不落好处。 早膳用完,桌上一一收拾尽了,苏遮月换了身衣裳,打算去瞧瞧姝烟起了没,忽见怜儿拍了下脑袋:“险些给忘了,方才有下人来通禀,说是邓婆婆寻姐姐有事,要姐姐得空过去一趟呢。” 苏遮月听得一惊:“邓婆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