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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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青掩唇,再次清了清沙哑发闷的嗓子:“约莫感染些许风寒。” 兰香道:“先生且等等,兰香去熬些驱寒的姜汤来。” 唐青坐着出神,待兰香端着姜汤入殿,饮下后方才觉得气顺几分,鼻子堵得没那么厉害了。 翌日早,寒症尤在,而唐青还要去御前伺候。 兰香急得踱步,皱脸道:“这会儿请医官看诊也来不及了。” 唐青靠近抽屉,翻出几张纸,交给兰香其中一张。 “此为我过去着凉时喝的方子,先煎一副应对。” 兰香迟疑:“能成么?” 她虽没学过医,可懂得对症下药的道理。且看似普通的寒症,听医官说过,还分好几种呢,不同程度用药亦有不同。 唐青道:“姑且试试。” 他要在皇帝下朝之前侯在颐心殿。 ** 不消半日,唐青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。 早晨服用的药剂虽起了效用,寒症稍止,可药后嗜眠的症状随之而来,他安静站着,眼皮下沉,睡意涌起。 直至珠帘被人拨动而响,这才睁眼。 垂眸望见玄色龙纹的衣角,反应迟钝几拍,伏身跪地。 萧隽端坐,目光落在他身上:“免礼。” 唐青撑起站得僵直的小腿起身,惊觉帝王的视线依然落在自己脸上。 他垂眸轻道: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 萧隽看他鼻尖泛红,嗓音沙哑,想起昨日傍晚的那场雨,低声问:“病了?” 唐青继续做礼:“多谢皇上关心。” 继而解释:“草民只是偶感风寒。” 照理而言,患病就不该御前伺候了,省得冲撞龙体。 唐青没接到口谕,早上也没见到李显义,只得殿内候着。 他如实交待自己生病的情况,等着皇帝打发他离开。 哪想御座上只传来淡然的“嗯”,并未打发他出去。 萧隽似乎看出唐青的小心思,饶有兴致地盯着他,见那秀挺的鼻尖多了抹胭脂似的红,不由多看两眼,觉得有些可爱。 想说几句,左相周廷和新上任的治粟内史徐贺长殿外求见。 萧隽道:“宣。” 入殿的左相周廷特意看了眼候在帝王边上的人,不动声色地收起目光。 治粟内史徐贺长呈上这些年郭常手里所经的账,口述汇报,并借用账册上的数目进行核实,白纸黑字,证据确凿地记录着上任治粟内史郭常贪贿所得。 郭常被革了职,皇帝却还留着他的命有用。 片刻后,萧隽看向唐青,食指点了点案上的账册:“怎么看。” 一旁的左相:“陛下,万万不可啊,此人……” 萧隽嘴角扯出个淡薄的笑:“左相,听他说说。” 唐青打起精神,借着帝王给的机会靠近御案,眸光专注扫过账册。 只须臾,他指着一项账目:“皇上,此处算错了。” 治粟内史徐贺长面色恼羞:“怎么可能,本官——” 唐青道:“回皇上,草民在梁王府协助管事理过账册,记账嘛,讲究有来必有去,来去必相等,管事在草民的提议下,用了另外一套的记账方式,请皇上且听听如何。” 萧隽示意徐贺长安静,唐青便顺着皇帝给的机会继续说下去。 邺朝当今用的记账方式过于片面和流水账,只记出入和时间,很容易造出弄虚作假的局面。 他只简单阐述了现代几套记账的法子,又借用眼前的账册进行重新规划了,现场做了个新账出来,将账页在御案面前张开。 “请皇上掌眼。” 萧隽扫过账页,其中记录的账目往来确实比徐贺长送来的要明晰了然,眼风一扫,示意左相和治粟内史也来瞧瞧。 治粟内史徐贺长每日要过许多账目,细观之后,一忖,道:“禀皇上,此记账法子的确不错。” 萧隽挑眉:“只不错?” 徐贺长低头,暗自闪过羞恼。 帝王面前岂敢虚言,只能承认了唐青的记账办法比当下的方便好记。 萧隽眼底浮起细微波澜,再次瞥着唐青:“可还有话说。” 唐青会意。 皇上的眼神直截了当,他没话也要找话说。 在邺朝生活一年,又在梁王府谋事,耳濡目染下,对本朝国情,唐青早有想法,便借由账册,对前治粟内史一事表态。 “草民斗胆妄言,还请皇上莫要动怒。” 萧隽:“赐你无罪。” 唐青开口:“皇上欲留前治栗内史,可是要留人做事。” 旋即清了清嗓子,声色如玉,平静道:“郭大人已无用。” 现治粟内史徐贺长眉头一跳,暗道:好大口气。 他虽看不惯郭常,然郭常功抵于过,具体之过,当着帝王的面,他说不出口,只敢在折子上唠叨几句。 唐青笑笑。 诚然,郭常会敛财,能给邺朝挣钱,为国为君分忧,谁都无法否认他的手段和功劳。 但那已经过去了。 帝王率军征战,需要消耗巨大的财力,郭常为此,过去一直主张将铁、盐、田几乎收归国家所有,转为官营。 过去几年,郭常的主张在特殊时期内提升国家经济成效显著。 可距离邺朝统一至今已有三年,数年战乱,后遗症出现了。